可我怎敢?看着他,我渐渐停止咳嗽。
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?”
    我仍有些羞涩。
    “什么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”
    他顺势抱起我,看着身边左右的事物,我惊呼。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快放我下来。”
    一时无法反应他的举动,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上,不想叫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。
    我是这样的人,我自己主动和别人主动对我造成的观感是极不同的,我自己主动那叫爱护人间至善至美。
    他人主动亲近我,在我眼中和犯罪没什么不同,所以此时肖读盛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。
    “小朋友,别动。
    以你刚才的奔跑速度来看,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想要的东西怕是很难,为确保晚饭有着落,我当然要抱着你,你只需为我指出方向,更何况,于我来说,你的身高刚刚超过我的膝部,这种差距下,叫我怎么跟着你走?”
    说辞有理,可我仍然不能痛快接受。
    我发誓我绝不是欲拒还迎,这世道,欲拒还迎用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或许行得通,可对于我这样的成年人,是不能丢人现眼的演出那种戏码的。
    所以……无法反抗的话,我应该一动不动任凭他这样抱在怀里?可小孩子就可以不要清白?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恋童癖呢?“我要自己走。”
    说的很决绝,宁死不屈。
    “好!
    倔极了!
    林尉要是有你一半倔强怕也不会轻易就听信别人。”
    他在说什么?轻信别人是智商问题,倔不倔是原则问题,二者有必然的相关性?放我到地上,顺势又要捏我的脸,我仓惶躲过,摔倒在地上,姿势太过难看,我竟委屈的蓄满眼泪,不知哪个眼眶的泪水不争气,吧嗒一下掉在沙土上,瞬间将软白的细沙凝结起来,形成一个小球球,怕他看见,忙伸手抓了旁边的沙土盖上去。
    自己也不明白这伤心泪从何而来。
    见我低头不理他,便也盘腿坐下来,双肘撑在膝盖上,双手撑着脸看我。
    感受到他的目光,我转身背对着他,他挪一挪屁股又出现在我面前。
    见他过来,我再转身背对他,他便又挪到我面前,我再转,他再挪,再转,再挪。
    直到我注意到眼前他挪动过的位置形成一圈绕着我圆圈,我才笑出声来。
    我们像孩子一样,没有芥蒂,做着一个不怎么好玩的游戏。
    “要不要烤红薯?”
    我抬起头看他,早就没了委屈。
    “好啊,在哪里?”
    他轻声回应,像是怕再次惹恼后不知如何哄劝。
    女人这个物种,不分年纪老幼,都很难哄。
    “那儿!”
    我指着不远处的沙地,上边绿意浓稠,叶子上都是紫红色的叶茎,随风来回轻摆。
    “你去挖红薯,我到树林里拾柴火,然后就在这里烤,等火烧起来后,把烤热的沙子也覆盖到火堆里的红薯上,烤出来的红薯不会糊。”
    儿时真的会在湖泊边烤玉米和土豆吃,有时也从家里拿了红薯和葵花籽,生活无忧简直美妙。
    “哦……好。”
    他看向那片树林,又看向大片的红薯枝叶,点点头。
    这样的肖读盛只会出现在梦里吧。
    我站起来走向学校东边的小树林,那树林是历届学生徒手种起来的,一小片一小片的,小时候我们在湖泊的沙滩边玩腻了就又到林子里玩,乐此不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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