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,脸上表情重归平静。
    这样也好。
    看着空空如也的楼道口,那个喜欢问自己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的姑娘,已经不在了。
   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曾骄阳的心中蔓延,但他说不出来,这种感觉是什么。
    他走到小卖部,打算买两瓶水。
    小卖部的老板变成了一个明显还未成年的稚嫩男孩。
    他的父亲,也死在了白天的清剿中。
    “两瓶水,一瓶水是三块钱,两瓶水是六块。”
    曾骄阳丢下一张一百块钱,无视身后小男孩的呼喊,转身快步朝着住处走去。
    天灰蒙蒙的,好像要开始下雨了。
    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影,突然从他身旁快速掠过。
    那个人举起老款的拍立得相机,对着曾骄阳咔擦咔擦,按动快门。
    “喂!”
    曾骄阳反应过来,他一把拽住了这个骑自行车偷拍自己的年轻人。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你偷拍我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不是吧,大哥,我骑着自行车,举着相机,明显是光明正大拍的,怎么能叫偷拍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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