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妈妈拨弄着一根烧火棍,颇有些担忧。
    “你怕什么?春哥儿被咱们支去边塞送酒了,一时半刻可回不来。
    就算被发现了,也怪不到他头上。”
    刘婆子淡定的将锅中的水,盛入桶中,搬到门口。
    “嗯,确实如此,可我还是担心,毕竟失败了。
    你找的那些人会不会供出咱们?”
    刘婆机械的重复着盛水、搬运、烧水这些工作。
    这里灼热的蒸汽除了熏红她的面颊以外,对她似乎毫无作用。
    “不会的,他们都是死士。
    只有成功或者消亡,这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    ---定西王府,花朝节当日清晨。
    “你家小姐睡醒了吗?”
    周同站在房门外,冲着一脸愁容的冬葵询问道。
    “没有,从昨日夜里回来,就一直睡到现在了。”
    “哦,院里小厨房炖了燕窝,在小吊子上温着,等姑娘醒了,可以配着牛乳吃。”
    周同见她兴致缺缺,便又开口道:“还没找到机会说冬青的事儿?”
    “是啊,周大哥,今日就说吗?”
    冬葵心中五味杂陈,冬青就关在梨花巷的小院里,已经好几日了。
    周同拍了拍冬葵的肩膀,故作沉稳“今日就说,将军去军营了,我今日本就有些事要和梁姑娘说,就陪你一起吧。”
    没等冬葵回复,就听到屋里边有了动静。
    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冬葵闪身就进了房间。
    周同自觉地去了小厨房端燕窝。
    “小姐,你醒来啦。
    睡得怎么样?”
    冬葵边往里走边卷起纱幔,又拿了一双软底的鞋子,走到梁照雪的床边。
    梁照雪此时还呆呆的坐在床边儿上,浑身透着宿醉的疲乏。
    残酒未消,面粉如桃,略凌乱的头发,松散散的披在肩上。
    冬葵看到不免发笑,忍住笑意,走上前去,帮梁照雪穿上鞋子。
    说道:“小姐,醒醒神儿,将军府的周管家过来了,说是有事要说。”
    “哦,那景平江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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