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按照这个逻辑,这本日记,是太爷爷放在庞瞎子墓里的,也就是说,太爷爷也是知道米线沟的宝藏的?
    47年,太爷爷应该二十来岁,他有没有参与藏宝呢?
    可能性不大,听爷爷说,太爷爷是52年之后,才跟着庞瞎子做事的……
    当然,不排除他们之前就认识。
    还有,庞坡洞遇到的那个老头。
    他的目的,是钥匙和日记。
    这么推论下来,那老头的最终目的,其实也是为了米线沟的宝藏。
    逻辑到这儿,似乎完成了闭环。
    但很快陈阳又有了新的疑惑。
    那老头既然觊觎庞瞎子墓里的东西,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手?
    早干嘛去了?
    “呼!”
    将册子合上,小心翼翼的收起来,陈阳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。
    他心中的疑问很多,可惜没人能给他解答。
    爷爷知道的事情也有限。
    至于那个斜眼的老头……
    他应该知道很多东西吧?
    他说会再来找自己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——
    一夜大雨过后,天气又晴朗了起来。
    天空就像是水洗过一样,明净透亮,阳光直射,还只是上午,便已经晒得人脸疼。
    陈国强家在村子中央,一座三层的小洋房。
    门前就是大马路,马路外是一个大水塘,水塘边上垂着一株大柳树。
    风吹过,柳条摆动,就像少女般花枝招展的手。
    路边停了好多车,陈国强的人缘不错,来送人情给面的人自然少不了。
    天气炎热,坝子里搭起了棚子,摆上了桌子。
    和陈阳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
    门边两个大音响,放着震耳欲聋的嗨歌,大家聚在一起,打牌的打牌,聊天的聊天。
    更像是坐席。
    “这就是跑关?”
    陈阳找了个位置坐着,见到黄灿,连忙抓了过来。
    “还早着呢,得晚上去了。”
    黄灿抓了把瓜子,有滋有味的磕了起来,“你瞅瞅,还得是陈国强有牌面,给孙娃子跑个关,还专门从洛山请了个阴阳师父,整这么大场面,这特么得收多少礼呀?”
    “啥?还得赶礼?”
    陈阳愣了一下。
    “废话。”
    黄灿挑了挑眉,戏谑的道,“你不会没准备吧?”
    “也没人跟我说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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