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张恪以个人名义出资在矾楼摆开筵席,邀请了市舶司衙门的所有同僚吃了顿饭。
    上菜前,张恪同样的用简短的几句话,表达了对他们这几个月以来认真工作的感谢,希望大家再接再励等等。
    再一次让市舶司的工作人员们了解了他这个市舶使不说官话,不打官腔的一面,也初步了解了,他这个上司在为人处事上,还是挺大方的另一面,这两点倒是都让他们挺喜欢的。
    整个饭局里,张恪除了每张桌子都去敬了杯酒,让他们放开了吃喝外,便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,仿佛就真的只是单纯的请客吃饭。
    直到饭局结束,这一点多少还是让人感到意外的:怎么这顿饭这么单纯自然呢?领导刚到,一般情况下是会由大伙出资给办个“接风宴”
    的,顺便收点礼金之类的。
    可是,却是反过来,领导出钱请大家吃了个饭,而且一点儿礼都不收。
    大家进了矾楼后,就一直在找登记礼簿的桌子和记账先生,但从始至终都完全没有那张桌子及那个人的存在。
    直到饭局结束,许多人才确信了,这位大人的确是不搞迎来送往那一套的。
    这件事,也让大伙对这位领导,又多了一份认同。
    送走了一众同僚,张恪便与周通回到对面的市舶司衙门里。
    在这个衙门后面,另有一座小院子,是以市舶司的名义置办下的房产。
    小院不大,格局布置也很简单朴素,但胜在与市舶司相通,很方便去衙门上班。
    张恪看了看,也对这个小院子很满意:出了门,连车都不用打,走上几步就到单位了,这是多少上班族的梦想啊!
    俩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,一边继续小酌,一边聊天。
    虽然已是九月,但在青龙城,却还没有那么冷的,加上喝了几杯后,一点寒意都没有,反而还感觉挺舒服的。
    “有没有汪波他们的消息?”
    “暂时还没有。
    他们出海的时候,是在二月下旬,算日子的话,应该也快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
    当初我是有与他们约定半年的。
    不过,海上不可测的因素太多了,有些延误也是正常的。
    有红民国的巨鲸护航,又有海民们的护持,倒也无须过分担心的。
    造船厂的进展了?”
    “第一艘船已经造好下水了,正在近海做试航,目前来看,一切顺利,试航后,再做一些调整,就可以交付了。”
    “怎么这么快的?清江造船厂不是几十年没造过海船了吗?”
    “这或许应该归功于那个叫郑浩的八品主事。
    此人在管理造船厂上确实是一把好手。
    其实造海船技术上的难点倒在其次,尤其他们还有敬之送过来的那一艘船让他们可以去照方抓药。
    因此影响进度的其实是资金,材料,及管理能力。
    资金是咱们提供的,造船的材料倒是这个郑主事自己去搜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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