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怜的儿!”
    赠了厚礼把吴谓送走,等回丈夫管子越,詹氏对着他狠捶数下,哭得肝肠寸断。
    管子越崩着脸任她捶,也不敢叫停。
    也是一脸不悦。
    北齐竟敢抗旨!
    他女儿虽挂着世子妃的名号,可怎斗得过燕王的掌上明珠?在那边人生地不熟,无亲无故,如何斗?
    活下来都艰难。
    詹氏还在哭着,哭得他心烦意乱。
    “别哭了。”
    笨拙地安慰。
    “我就哭!
    都是你没用,我好好的一个女儿,被嫁去那么远,这辈子都不知能不能再见。
    我的儿,真真要了为娘的命……”
    管子越一脸的颓丧。
    是他没用,说服不了父亲,也反抗不了皇上。
    詹氏仍哭着,“当初也不只娆儿一个备选,若是你和父亲好好跟皇上说,凭咱家几代忠心,怎会选中娆儿!”
    她可怜的儿。
    真真痛煞她了。
    父母骨肉,一朝分离,这辈子还不知能不能再见一回。
    闻迅而来的管方旸和管月娇也跟着哭。
    想着旧日姐妹姐弟之情,从此不复相见,哭得止不住。
    管子越听他们母子哭,一个头两个大。
    府里很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。
    管仲善把大儿子叫过去。
    听得确切消息,坐着叹气。
    “咱家深沐皇恩,怎敢有违圣命。”
    只是苦了远嫁的娆儿。
    想到长孙女素来柔顺听话,管仲善心中一痛。
    管子越一脸哀愁,“父亲,北齐只怕不会善待娆儿。”
    没准连性命都有碍。
    管子越紧抿了嘴,为自己的无计可施感到沮丧。
    “为父如何不知。”
    管仲善又是一声叹。
    当初接到旨意,就已经预想到娆儿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。
    哪知道竟这般不好。
    她生得柔弱,性子又软善,如何斗得过燕王的掌上明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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