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瑁人高马大一个威猛壮汉,被震慑的脸颊涨红起来,既惊慌又愣怔,说话竟然支支吾吾起来:“小玉,怎么被你给看见了……”
    凌玉粉腮气鼓鼓的,凶凶瞪了他一眼,牵着崔珩就离开了。
    鼓乐声愈发热闹,似乎是刻意遮掩这道小插曲,一道人影上前来,衣袍翩然。
    危玠面色莫名铁青,凤眸盯着女郎拉着郎君离开的方向,压着滚滚阴戾,良久才从阴影中走出来,质问危瑁:“小玉呢?”
    危瑁身旁有个一根筋的御史台官员,添了一把火:“被二大王气走了。”
    二大王已经无心应付其他事,颇有些抱怨的看着危玠:“五郎,你瞧见小玉在一旁,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,这下好了,小玉定然恼我了。”
    危玠毫不留情,“蠢材”
    说完便愤而转身离开了。
    这傻子难道看不出来,崔珩那个贱人在装可怜,博取小玉的关注吗?危瑁捶案:“可恶!”
    远离灯火,凌玉眼角发红,鼻头泛酸,踮起脚尖,一双小手轻轻搭在崔珩肩膀:“崔郎,你与我成亲后,总是受委屈,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她自然也知晓,二兄在朝堂上对崔珩是多么的针对。
    崔珩笑的温柔,双眸中满是波涛汹涌的爱意,将女郎拥入怀中,紧紧抱着,餍足于她如此关心、在乎自己:“公主,微臣什么都不在乎,只要你一直陪在微臣身边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    凌玉心口堵的慌,气危瑁恶意欺负崔珩,她跺跺脚,犹豫要不要冲回去再骂危瑁几句。
    崔珩温温柔柔的安抚她,二人腻歪了会儿,他才恋恋不舍将人放开:“公主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    时辰一到,号鼓作响。
    众人自觉列队而站,男左女右,恭敬行礼叩拜。
    新帝于高台危坐,俊美的面颊肃穆威严,神光压着狠戾,鹰隼般沉沉梭巡着众人。
    “今日本是春猎开猎仪式,百无禁忌,只需尽情享受狩猎之乐。
    只是在享乐前,朕还要请诸位爱卿看一场好戏。”
    危玠顿了顿,阴沉沉的威压破土而出:“朕听闻,朝中有人收受贿赂,以钱买官,更可恶的是,这官儿竟然卖给了突厥奸细。”
    字字珠玑,掷地有声落下。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低声私语,有人奋起唾骂,有人互相猜疑,也有人汗流浃背。
    “通敌叛国,罪不容诛。”
    危玠掀起眼皮子巡过众人,嗓音平平却阴渗骇人:“到底是谁,现下站出来,朕还会考虑保尔等全尸。”
    “否则,休怪朕无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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