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有很多谜团,恐怕要好好问问我那位故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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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谭怀柯给山仪递了张绢帕,安慰道:“今日请你吃这顿饭,原不是想惹你伤心的。”
    山仪拭去泪水说:“不是伤心,我该谢谢大娘子才是。
    从前他总去乐府找我,我见他腿脚不便、一身颓唐,心中实在难受。
    如今大娘子帮他治好了伤腿,又给了他一份拿手又体面的活计,看到他重新振作,我这心结才算是解开了。”
    她就是被馋嘴随从看到去了后院的小娘子,当然不是去开小灶的,也不是被辣哭的,而是谭怀柯带她远远瞧了眼自家大厨扎里。
    山仪犹豫良久,今日还是来了。
    大娘子说是为了答谢她帮忙润色曲谱,请她吃的这顿饭,她却也知晓,这不过是个好听的由头。
    大娘子是想解了她的枷锁,给她亲眼看看扎里的现状,让她也真正放下。
    山仪举起酒卮,敬向谭怀柯。
    谭怀柯爽快饮下,笑说:“想不到你这般清逸脱俗的人,酒量却是不差。”
    山仪也笑道:“大娘子小瞧我了。”
    不远处,阿伊沙咽下一块萨木萨,轻轻颔:“总算有个能入得了口的食肆了,用了地道的羊尾巴油,皮脆肉嫩。
    香料也用的恰到好处,没给我弄得什么菜都一个味道。”
    巴丹也吃了不少,不过他一边吃一边要分神留意着其他地方。
    开张之日食客盈门,有西境人也有大宣人,说不准就有居心叵测之徒混入其中。
    自家少主身份敏感,虽然那些刺客销声匿迹已久,应当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陌赫使臣出手,但身为护卫,万不能掉以轻心。
    比如那边有个不中用的大宣人,被烤肉辣得涕泪横流,还不忘朝他这边乱瞟,不知是在觊觎他们这边的珍馐美味,还是另有所图。
    瞧那人的四肢体格,料想身手不错,至于他身边那个华服公子……
    阿伊沙舀了一杓酒道:“巴丹,不用过分在意,好好吃你的。”
    巴丹还是不大放心:“少主,他们……”
    此时谭怀柯恰好过来询问:“怎么样?还合胃口吗?”
    阿伊沙指着菜牌下方的三种口味,中肯地说:“还是地道原味适合我,就是食材本身还是与西境当地的有所差别,这倒是不能强求。”
    谭怀柯叹了口气:“您这贵族舌头可真是刁钻,一小点差别都尝得出。”
    阿伊沙道:“酒算不得上乘,但也比其他食肆的要醇些,是你自己酿的?”
    谭怀柯回答:“我自己试着酿了不少坛,不过还是那个问题,果子本身跟西境的不尽相同,酿出来的口感还是有差,恐怕还需要再琢磨一下。
    您眼下喝的是我们精挑细选,从阳玛行商那里采买来的。”
    “你们的门路倒是挺多。”
    阿伊沙似是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那个小叔呢?食肆开张这么重要的日子,怎么不见他来捧场?”
    “他呀,有事耽搁了……”
    “哎哟怀柯,我的宝贝女儿啊!”
    这声招呼吓了谭怀柯一大跳,门口突然呼啦啦进来四个人,惹得店内食客纷纷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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