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德,敬酒不吃吃罚酒!
    老板要你敬酒是看得起你,你这婊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情了?”
    b哥一手扯过张扬的头发,将其从沙发上拉了起来,一手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举到她面前。
    “赶紧敬老板一杯!
    立刻!
    马上!”
    头皮被扯得生疼,嘴角似乎隐隐被打出了血迹,张扬忍着疼痛接过酒杯,朝着老板举了举,哽咽道:“老板,我敬你一杯。
    明天请一定要让我打电话联系家里人。”
    余光中,看到放在包厢角落的助力床,已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个晚上,眼泪啪嗒啪嗒滚落,泣不成声。
    恍如世界末日。
    “呜呜”
    “咔嚓,咔嚓。”
    “咔嚓,咔嚓。”
    “咔嚓,咔嚓。”
    房门处传来不停扭动门把手的声音,将包厢内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。
    “我曹尼玛!
    谁裤裆里没栓好,把你给放出来了?里头办事,赶紧给老子滚开!”
    b哥见大老板微微皱了皱眉头,立刻转头朝着房门破口大骂。
    房门的咔嚓声音立时消停了下来,正当众人以为外面的人都走了。
    突然“咣当”
    一声巨响,包厢看起来挺大、挺结实的木门被一下子撞开,一个理着短寸头的大胖子比着硕大的肩膀冲了进来。
    跌跌撞撞了几步方才站稳,这个男人略过包厢内众人吃惊的目光,径直看向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张扬,笑道:“张记者,我们来了。”
    接着,屋外头传来一阵“咚咚咚”
    敲地的声音。
    这一刻,张扬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月前,她在采访那名被解救的人质女孩时,向对方提出来的问题。
    “当时,你是什么感觉?”
    我觉得,他身上有光!
    太亮了,以至于我都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!
    但是,真的很暖、很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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