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第二年祭品准备的不够,结果二舅当天晚上就病了,这次比之前的都更严重。
    就这样过了五年,二舅成了半个废人,鱼塘也荒废了。
    全家的积蓄都花在了医药费和每年的祭品上。
    第六年的七月十四,二舅坚持要自己去鱼塘祭拜。
    他说这些年都是家人代劳,今年他要亲自去道歉,也许那&0t;东西&0t;会放过他。
    那天傍晚,二舅提着装满祭品的篮子出了门,再也没回来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放牛的孩子在鱼塘边现了二舅的尸体。
    他仰面倒在岸边,眼睛瞪得极大,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,嘴角还残留着白沫。
    法医说是癫痫作导致的猝死,但村里人都知道,事情并没这么简单。
    二舅下葬后第七天,大舅却开始病了。
    和二舅一样,大舅也是突然倒地抽搐,口吐白沫。
    去医院检查,同样是查不出原因的癫痫。
    大舅妈立刻去找马神婆。
    神婆摇了摇头叹息道,&0t;还不够,下一个轮到谁,就看那东西的心情了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大舅比二舅撑得久一些,整整十年。
    这十年里,每年的七月十四,大舅都严格按规矩祭拜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    但病情还是逐渐恶化,作时越来越严重,有几次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    第十年的祭日,大舅照例去鱼塘。
    那天晚上下着大雨,雷电一直不停歇,大舅妈不放心,想跟着去,被大舅厉声喝止。
    &0t;这是男人该受的!
    &0t;大舅红着眼睛说,&0t;不能连累你和孩子!
    &0t;
    大舅冒着大雨出了门,三小时后,邻居在鱼塘边的老柳树下现了他。
    大舅蜷缩在树下,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,指甲都陷进了肉里。
    他的表情和二舅临终时一模一样——极度的恐惧。
    外婆今年九十一岁了,白人送走了两个黑儿子。
    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,望着鱼塘的方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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