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强回到家,每晚刚一沾床,便如同坠入梦魇泥潭,无法自拔。
    梦里,总有个身形模糊、周身散发腐臭气息的黑影如鬼魅般悄然而至,无声无息地压在他身上,那重量仿若千钧巨石,压得他四肢百骸动弹不得。
    他张嘴呼救,喉咙却似被一只无形之手死死扼住,只能发出微弱的“咯咯”
    声,眼睁睁看着黑影伸出枯瘦如柴、指甲乌黑尖锐的手,那指甲宛如淬了毒的利刃,缓缓插入他胸口,冰冷触感顺着伤口蔓延,紧接着鲜血汩汩涌出,瞬间染红床铺,浓稠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。
    每次从梦中惊醒,他皆是大汗淋漓,心口还真有几道血痕般的印记,仿若梦里伤痛延续至现实,灼烧般疼痛钻心,让他冷汗如雨下,蜷缩在床角,眼神惊恐,望着空荡房间,仿若那黑影仍隐匿在暗处窥视。
    阿文更是精神崩溃,陷入了恐惧编织的魔网,无法脱身。
    走在街上,阳光洒在身上,却驱不散心底寒意,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死死盯着,脖颈处寒意阵阵,似被一条冰冷毒蛇吐着信子轻触。
    他频频回头,每次却都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,风卷起落叶,沙沙作响,在他耳中却如同冤魂低语。
    一天傍晚,他拖着疲惫不堪、仿若灌铅的双腿路过街边镜子,不经意间抬眼,恍惚间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溢血,血泪蜿蜒而下,划过青紫肿胀的面庞,嘴角歪斜,大口大口淌出黑血,那模样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。
    他惊恐地抬手去擦镜子,指尖刚触碰到镜面,“哗啦”
    一声,镜子竟碎成无数片,每一片都映出那可怖模样,似无数怨灵在张牙舞爪。
    他顿觉天旋地转,一阵眩晕袭来,双腿一软,倒地昏迷。
    再醒来时,已然心智全失,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,在那惨白病房里胡言乱语,对着空气又跪又拜,涕泪横流,声声哀求碟仙饶命,双手在空中乱抓,似在抵挡着无形攻击,场面凄惨又惊悚。
    阿龙起初还不信邪,仗着一身蛮力与所谓胆量,照常去工地干活,可那工地塔吊之上,仿若被诅咒笼罩,总是莫名吹来阴寒之风。
    那风仿若刀刃,直直切入骨髓,让他手脚发软,站在高处,俯瞰地面,眩晕感与恐惧交织,仿若随时都会失足坠落。
    那天,他正站在高高的塔吊操作室,全神贯注盯着吊运作业,突听一阵阴森冷笑,那声音仿若从地狱门缝挤出,尖锐又冰冷。
    他头皮一炸,下意识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黑影在背后一闪而过,速度快得只留一道残影,仿若鬼魅。
    他心一慌,脚下陡然打滑,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,直直坠落。
    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弧线,耳边风声呼啸,似是死神咆哮,紧接着重重砸在地上,“砰”
    的一声闷响,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,鲜血四溅,在尘土中洇开一片刺目红,当场没了气息。
    他双眼惊恐圆睁,定格在了看到那黑影的瞬间,脸上残留的恐惧仿若一层寒霜,至死未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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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信是最后坚守“理智”
    的人,目睹兄弟们一个个被厄运缠身,他心急如焚,决意要寻破解之法,拯救众人,也拯救自己。
    他四处寻访神婆道士,只要听闻哪儿有能人异士,哪怕路途偏远,翻山越岭也在所不惜。
    在一个地处深山、仿若与世隔绝的偏远山村里,寻到一位据说很有能耐的瞎眼神婆。
    那神婆瞎眼多年,眼眶深陷,却仿若能洞察世事,听闻他说完前因后果,原本平静的脸色骤变,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惋惜。
    “作孽啊,乱葬岗阴气汇聚,那碟仙本是积怨苦魂,被你们莽撞招惹,怨气更盛,如今只有寻到它埋葬之地,以纯阴童子血、千年雷击木焚烧净化,方可解咒。”
    言罢,重重叹气,摇头不已。
    阿信赶忙打听童子血与雷击木,可这等稀罕物哪是轻易能寻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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