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道士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大傻胳膊里,三角眼笑得眯成条缝:“我的小福星!
    你这手气要是天天来,师父明儿就去买辆三轮摩托拉客!”
    大傻抱着鼓囊囊的硬币袋,帆布裤兜被压得直晃荡,每走一步都出“哗啦啦”
    的脆响。
    娴姐跟在后面,时不时伸手替他拽正歪掉的衣领,嘴里念叨着:“慢点儿走,别把钱撒到排水沟里。”
    赌场门口的风带着海腥味,霓虹灯把三人影子拉得歪歪扭扭。
    刚拐过台阶,穿黑西装的女经理突然踩着高跟鞋追上来,红色指甲在夜色里晃得人眼晕:“这位先生请留步!”
    贾道长立刻把大傻护在身后,手往腰间假桃木剑一摸:“干啥?见我们赢钱就想抢?”
    女经理却径直走到陈宇峰面前,职业化的笑容里透着股热络:“我们老板想请您上去聊聊,喝杯茶。”
    陈宇峰扫了眼她身后保安紧绷的肩膀,又看了看贾道长跃跃欲试的八卦脸,摆摆手:“你们先去巷口等我,开瓶好酒。”
    大傻“哦”
    了一声想跟上去,被贾道长拽住后领:“听你峰哥的,咱先去占座!”
    娴姐不放心地瞅了瞅旋转楼梯,到底还是跟着贾道长走了,硬币碰撞声渐渐融进夜市的喧嚣里。
    旋转楼梯铺着红丝绒地毯,踩上去没什么声响。
    女经理在二楼拐角推开雕花木门:“老板在里面等您。”
    说完便退到一旁,顺手把门合上。
    陈宇峰站在门口顿了顿,门后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——像羽毛被晒干后的腥气,混着点檀香。
    推开门的瞬间,他愣住了。
    大堂高得吓人,天花板悬着个斗大的铜制“离”
    字,边角刻着火焰纹样,字底下是青砖铺成的八卦图,乾位坤位各摆着座青瓷香炉,白烟正打着旋儿往上飘。
    黑檀木地板光可鉴人,墙面上嵌着几盏琉璃灯,暖黄光线把墙角的蕨类植物照得亮。
    离八卦图不远的地方,站着个女人。
    她穿着红色旗袍,开叉开到大腿根,露出截匀称的小腿。
    皮肤白得像雪,偏偏额头异常宽大,一条酒红色丝绒带紧紧缠着,带末端垂在鬓角。
    她盯着陈宇峰,眼尾微微上挑,嘴唇涂着鲜艳的正红色,像朵开在夜里的花。
    陈宇峰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两人隔了差不多十五步。
    这女人身上的气息很怪,时而像晒暖的鹅绒被,时而又透着股冰碴子似的冷意。
    他刚想开口,女人先说话了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金属,尾音还带着点嗡嗡的回响:“稀客啊”
    “找我有事?”
    陈宇峰没动,目光落在她额前晃动的红丝带上。
    女人突然笑了,嘴角梨涡浅浅:“稀客来了,作为主人家总得招待一下。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的眼睛里猛地射出两道暗红色的妖气,像两根细针似的直扑陈宇峰面门。
    那光带起的风刮在脸上,带着股腥臊的羽毛味。
    陈宇峰早有防备,右眼皮“突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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