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帅!”
    “节帅身边的是谁?”
    “不知道,不会是节帅的阿耶吧?”
    “没听说过节帅还有阿耶啊……”
    “都小点声,再议论节帅的家事,老夫叫兵卒把你们抓走!”
    街道两侧,许多少年人议论着张议潮的身份,然后被旁边的老翁驱赶。
    少年人们笑声爽朗,身上整洁干净,这让张议潮及张淮铨、张淮鼎等河西赶来的人十分惊讶。
    河西的吏治虽然有腐败,但也并不严重,对百姓的税收也并不重。
    可由于河西四周都是强敌,因此他们只能不断招募兵卒,守卫家乡。
    如今的河西有接近二十万百姓,但其中有一万七是兵卒,还有两千多官吏。
    以二十万人,养着和陇右差不多的军吏队伍,加上回鹘、土浑、嗢末时不时入寇,河西的百姓自然没有好的环境来展生活。
    这些年来,河西的耕地没有太大的增长,人口也在不断下降。
    正因如此,对于生活在河西的张议潮等人来说,陇右百姓的生活,可以说让他看到了他想象中的“盛世”
    。
    “你的事情,我大部分都从酒居延那里听来了。”
    张议潮一边骑马,一边看向刘继隆,眼神中带着欣赏。
    “均田亩、供学而衣食,所谓贞观开元、也不过如此。”
    “当初我应该把淮深调往伊州,让你坐镇凉州的。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二人身后的张淮铨、张淮鼎等人皱眉,却不得不承认这话是事实。
    如果刘继隆坐镇凉州,那以凉州的兵马和钱粮,他绝对能更快的收复陇右。
    不仅如此,他也能强硬的回应朝廷,张议潮和张淮深也不会那么累。
    如果事情没有出错,现在的归义军,理应掌握整个陇右道,甚至出兵收复了西州,驱逐了回鹘与嗢末。
    举陇右道五十余万民力,足够养兵四万,与河朔三镇平起平坐!
    只是可惜……
    可惜这些事情只能想想,因为事情已经被他们错过了。
    如今刘继隆自立门户,一家人分作两家人,再想合并为一家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    张淮铨与张淮鼎忍不住叹气,而刘继隆却听出不一样的意思。
    “河西过誉了,某不过仗着运气,这才拿下陇右,将陇右治理好罢了。”
    他这番言论说罢,张议潮忍不住笑道:“运气?”
    “倘若这一切都是运气,那你无疑是天眷之人。”
    这话有些不妥当,毕竟天眷之人只能是天子,所以李商隐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。
    倒是刘继隆没有反驳,而是顺着说道:“某能活到如今,已然是天眷了,这点河西倒也没说错。”
    “呵呵!”
    二人对视轻笑,接着沉默走向衙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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