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便宜了那岳君海”
    ,江兮浅没好气的。
    若薇刚拿起绣花针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顿了一下,“小姐前两日问那季巧巧的情况,红绡说她已失踪七日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怎么现在才报?”
    ,江兮浅猛的惊坐而起,好险没有扯动伤口。
    若芸上下打量,视线不断在江兮浅身上扫视,确定她无事之后这才放心下来,视线转向若薇。
    “当日夜里红绡带人前往玄青庵之后,隔天早上那季巧巧便不见了,她已经带人在玄青庵附近四处搜寻,均不见踪影”
    ,若薇想着早上收到的线报,“此事银楼主也知晓,是他将消息摁下来的。”
    江兮浅蹙眉,银面?
    他为何要将此事瞒下来,“可还有什么线索?”
    “没有,红绡说那季巧巧就好似凭空消失了般”
    ,若薇也纳闷得紧。
    要知道那季巧巧可是断腿了的,古人说得好,这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呢,这才几日啊,再加上上次她受到惊吓动作太大后又未得到及时的诊治,就算腿骨裂出愈合,也会永远地落下病根,可就这么个行动不便的大活人说消失就消失了。
    “玄青庵的师傅们也不知道?”
    ,江兮浅抿着唇,总算明白近日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,她脑中突然划过一道什么,却没有抓住,皱着眉头这种未知的感觉,真的让人很不舒服。
    “不知,玄青庵香火并不算鼎盛,向来是无人值夜的”
    ,说到这里,若薇有些懈怠。
    “失踪也罢,消失就消失了”
    ,江兮浅沉声,“主院那边最近没什么动静吧?”
    若薇颔首,“夫人一切都好,暗处也都布置上了我们的人,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有人守在夫人身边,和园那边,最近也都安分了下来。”
    “嗯,算算时间,江嘉鼎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,你去让江管家采买些好的,到时候给他办个接风宴,嗯,不用太隆重,到时候阖府上下,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就行”
    ,江兮浅心中盘算着,“江文武可曾回来过?”
    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记起。
    从虞城回凤都三日,她这才想起当初江文武舍命救她之事,薄唇微抿,紧紧地咬着牙。
    “这奴婢倒不曾关注过,小姐若想知晓,奴婢立刻去问”
    ,若薇放下手中的针线。
    “不用了”
    ,江兮浅摆摆手,说她冷情也好,说她无心也罢。
    这些年江文武对她的风言冷语,对她的横眉冷对,以及对季巧巧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骨髓。
    他能舍命相救,她感动,感激,带却并不代表着原谅。
    前世,她与齐浩远之间的悲剧,至少有一半是他江文武促成的;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她在及笄日匆匆赶回,为了心中支撑了她数年的支柱,可回来看到的是什么?
    本该是她的婚礼,十里红妆,结果却是所有的人都瞒着她,呵呵,李代桃僵,多么优雅的词啊,她当时真的好想问问,到底他们是该有多狠心,才能舍了自己的血亲女儿、妹妹;是啊,舍了!
    郎情妾意鸾凤巢,盼早归时,入骨相思可销。
    当初她被送离凤都,若她抵死顽抗,离不离开到底都是无所谓的。
    之所以会走,因为齐浩远那句话,他说,智者当懂避其锋芒;他说,不管谁对谁错,他相信她;他说,等她归来,他会地铺十里红妆……
    他说了很多,只要他说,她就信了。
    最后他鸿雁传书的那张信笺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从此彻底沦陷其中无法自拔,到死都没能……不,死前她终于解脱了。
    今生,她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孤冷清傲,却傻傻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信的江兮浅了。
    “你当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不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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